风少年

图书工作室 讯：
                                      第7回    风中乱序
  一年前,阿涛来过电话,说他已经考上军校了,我真心为阿涛高兴.想起当年初中我和阿涛常常会腻在一起,那时我对英语一巧不通,主谓宾什么都不懂.而阿涛就不一样,他是我们班的英语顶尖高手,常常还会在班里纠正老师因疏忽而犯的错误。我很嫉妒,所以主动接近他。然后我们就相互送东西了。我送他笔,他赠我本；我再送他磁带,他再赠我充电器；然后我干脆将那部大功率单放机送给了他,他便赠给我一台微型收音机；再后来我连我自己的衣服也撂在他们家不要了.阿涛不像某些学习好的学生,将自己的知识积藏起来,生怕别人强过他们。他很不在乎,第一次便是和我一块趴在床上,手在眼前的书上划来划去.我对英语极其过敏,接受得很慢,而他极有耐心，很快,不仅主谓宾我搞明白了,就连反问句感叹句都会了.于是初二那年直接结果就是我的英语成绩在原来的27分的基础上逐步上升到期末考试的83分。为了表示对他感激,我将小学那本奥数题库送给他了,尽管这书对他来说和废纸没什么区别。但你可不要小瞧了这本书,正是因为它,我才能获得当年小学六年级数奥林匹克竞赛全国三等奖的。想起那次得奖,我就想起那一位姓耿的领导,他是我小学时的副校长,也是六(一)班的数学老师,我在六(二)班,竞赛前,全校要求推荐两名学生替校去县城迎战,他是有权,直接将他们班的陈XX和张X报上了学校.最后多亏了我们白老师,她一再建议学校选择我.而耿校长见到我后，笑得很难看,绷着脸,只对我讲了一句话,"你行吗?这可不是开玩笑啊!"我没敢正视这位领导,因为我清楚陈XX的父亲是位中学老师,而张X则是耿校长的老乡。后来赌着气我上了考场，很轻松得结束了第一轮预赛。而陈XX则被刷掉了,难怪他父亲是代英语的,我想要是代数学的话,他们家孩子可能还会跟着我和张X一同去挑战决赛的.后来,妈妈带我第二次去了县城，奔赴决赛现场.这次不同,我没赌任何气,只是带着妈妈的微笑和爸爸信里的叮嘱上了考场。每每顺利解完一道题我都有一种在战场杀敌的喜悦和快感,然后继续充满杀气面对下一道题.总之,最后晕晕忽忽地考完试,妈妈便带着我去吃油糕了。记着在路过某个地方时,妈妈指着告诉我说这是全县最好的高中,希望我以后也能考进这个学校,我们村的XX就在这念书,看来我得向他学习!妈妈的话我没怎么在意,因为我着急要吃油糕了.只是若干年后的某日,我可以很自豪地说那个地方就是我就读的学校,而且环境比当年更加优越了.
  再后来,学校就开大会了,校长(当然是正校长了)在全校学生面前表扬了我,并要我上台领证书,可是我并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领将台,因为当时我和几个哥们出校嘻打去了,这些只是后来同学说的.再再后来,耿校长见了我也只会涩着嘴笑了.
  阿涛从他父亲那里学到了一套休闲乐趣,可能他以为效果极佳,便就要将此法传授于我。首先他要我静静地坐在大火炉旁,然后将已泡好的茶壶放在火炉上,递给我一个瓷茶杯,给我倒满.
  "记着,杯子有讲究,必须是陶瓷的,茶当然尽量浓些!"
  "品茶啊?"
  "对,它可以让你忘记烦恼,消除愁账,也可以提精养神!"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再放点音乐?那样就更有情趣了啊!"
  "不用,这样效果好.若放了音乐,你就不会注意茶的味道了."对呀,为什么现在的咖啡屋和茶楼都要添一缕音乐呢?我不明白."我和我父亲经常会这样,感觉很爽的.以后要烦了,你也可以这样的!"
  我点点头,只是现在想起来这么多年忙忙碌碌的,总少不了遇到一些烦恼的事,可自己怎么就没这样消遣过呢？相反,阿涛不近烟,而我偶尔会以烟消愁,看来有所惭愧啊!明天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去品品茶!
  后来,我们一块在妈妈当年说的那个地方念高中,然后就是遇到了"女人".再后来就是高考,他落榜后没考虑复读便去当兵了,其实我小时候也很想去当兵,乃至现在,仍然有进部队的想法,因为阿涛后来写信告诉我部队里和大学一样,也是一所育人的学校。当然,部队里的好多收获是在地方上永远学不到的.他们一日生活制度井然有序,劳益结合,其乐至上!记着在阿涛临去新疆时,妈妈送了两双鞋垫给他,并鼓励他"在部队里好好干,加上你的帅气,一定可以把军长的女儿娶回来!"可惜阿涛在信中提到那里缺少异性的存在，他说在那里犹如和尚在修行店修行般。不过，他喜欢！他的性格和我有些相似，那就是不甘示弱，爱憎分明。在他刚进部队时，班长欺负他们新兵，要他们买烟可以，打水也行，但洗袜子他就受不了了，说什么也不会干的，后来班长开始整他了。他明白在家靠朋友，在外靠朋友，但他更明白大男子汉不能受窝囊气，更不能被别人无辜欺负。于是在后来的一次热战后，他为整个新兵群出了一口恶气，将那可憎的班长狠狠地揍了一顿。这一打倒好，班长不仅没报复他，反而和他关系越来越好了，我听后蛮为阿涛高兴的！阿涛告诉我在校不能不学无术，混着过日子，还询问我是否极其拥护共产党。我现在虽不是党员，但至少也是我们这一级第一批上党课的成员之一啊，只是大学英语四级在其中做了怪。哎，要是阿涛在身边有多好啊，他可以帮我，让我顺利通过四级考试，所以我很想念阿涛，只是几次复读他的来信时流的眼泪是在那遥远的新疆的他永远也无法知晓的。
  他第一封信的开头是这样叫我的——“二百五”，我很喜欢听，真的，因为这是我们很亲切的叫法。而结尾是这样写的，“最后代我向你们班的全体同志问好！”想起这句话，我就有莫名的感动，军人有尊严，有纪律.有我想要的东西.....
  那天，他在电话里说他考上军校了，我才明白，原来在他去当兵之前他已经做了打算。他并没有放弃考大学，毕竟他是块好料！现在他完全可以扬眉吐气了，两年的煎熬他没有白度，他有恒心，有毅力，有思想，有我们年轻人永远都使不完的劲！
  阿涛，继续努力，你是我的好榜样！
  一学期前，伟锋哥开车回老家办事情，顺便载着我回老家转了一圈。伟锋哥的车我没少坐过，没事他经常打电话要我有空过去他请我吃饭，尽管我明白他工资不是很高。他这个人很特别，个子虽矮了点，但对人的诚恳和热情是我永远都跟不上的。还记得刚上大学时，是伟锋哥来回开车接送我的，帮我报道，然后帮我布置宿舍，再然后在5.1节假日接我第一次去大雁塔观喷泉，再再然后在我手机被骗之后隐瞒我父母偷偷给我钱让我买手机。记着在我和敏刚走到一起时，我第一个通知的就是他，而他完全支持我们，只是有一个条件——“在有度的基础上你们相互发展，相互学习，生活”。他只是初中毕业,但现在已经通过自考拿到了大专文聘,而且值的一提的是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当爸爸了,那样我就会又多一个侄子出来,可喜可喝啊!
  那次回到老家之后,由于爸妈在外地,我只能先回姨妈家了。妈妈常常嘱咐我，外祖父母不可以忘，姨妈小姨不可以忘记，因为他们很爱我。然后我就去了外婆家，外婆家很不幸，舅舅家的二哥前两年因车祸去了天堂，从此再也见不到那个又瘦又小的李军哥了。记得小时侯还是这个哥哥带我第一次进录象厅看的录象。他是很瘦，弱不经风，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必须这么早就得离开我们呀？真狠那个开摩托的，没我当年的骑车技术就不要骑车上路嘛！骑得结果你也不在了。还好，舅舅家还有个大哥哥，至少他还可以来尽一些孝心于舅舅和舅妈，当然外祖母也因此深受痛楚，年老体差，真叫人担心啊。只是怀恨上天的不公！
  愿天下好人一生平安！
  一季度前，在偶尔一次与二伯家姐姐通话后，我想起了她丈夫的哥哥，也就是我的海哥。因为我们好久没联系了，再说上次手机被骗，他的号码也随之丢失。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需要我帮个小忙，那时我们正好大一军训。军训期间，学生不得私自离校，要离校除非是患病等大事方可。我这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但还想去帮海哥，那就只好先斩后奏了。于是在那个夜里，我上了海哥的车，像出了笼的小鸟一般飞向市区。帮完海哥的忙之后，他极为感激，要带我去夜总会。那是我第一次夜总会，那里就是可怕，第八层便是美女吧，那里有现场的演义和歌妓；有秋天的西瓜和果汁；有百元的啤酒和啤酒泡；有大度的公子哥和大把挥霍不完的钞票；也有动人楚楚的靓女和陌生的拥抱接吻。我跟着海哥来到这里，见到了海哥的兄弟，也看到了他们身边的陪女郎，陪女郎很大方，不住地拿着色子桶摇过来摇过去，逗着男人开心。这些我都懂，记着火车站那里到处是这样的女人，其实应该更准确的称她们为鸡（妓）。去年暑假我就有此经历，那天我送敏去了车站，结果在回来的路上，那里的拉皮条子就主动找我了。
  “住宿吗？我们这服务很好，妹妹都很漂亮，保证你住一次下次还想来！”我没理，也不敢理。“喂,你别走那么快啊。我们这的妹妹真的很漂亮,不相信你跟我去看看,不漂亮你可以走,怎么样?"
  我知道这里的人是很野的,必须用道上的规矩来对付他们,于是我大笑,"这儿的妹妹确实漂亮,可我刚从一家才出来，有事要办！这样吧,下次,下次一定去你们那,你给我挑个最好的.怎样?”
  小样不拉我了,只好说那好吧,下次来这直接找我,我保证给你挑好的。我点点头,扔掉烟头便脱身了.其实我当时抽烟的样子很酷的,足以像个道上的混混!可现在在海哥面前我就大为不同了——我们刚坐下来不久,一个女郎便坐在我的身边,然后准备要将手搭在我的脖子上。顿时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屁股挪到了里面.海哥看见了,便对那女人说我还是学生，要她去那边坐。女人笑了笑,坐到了海哥兄弟身边那个女郎的身边.关于这些女人的事,我们男生族常常会提起,报纸.书刊上常常也会做相关报道。前两天就看到过几则：危险点的《卖淫女攥内裤裸体跳楼》；安全点的《三星级酒店小姐称既舒服又安全》；还有《西安伴游三陪女冒充大学生想进办法陪上床》；甚至《五旬夫妇租房开妓院，卖淫女年老色衰，嫖客全是老头》，叫人不得不佩服，老当益壮啊！还好,在美女吧呆了不到半小时,海哥便带我离开了夜总会.后来海哥带我第一次去了肯德基店.再后来又带我第一次去了大海鲜城,那里特别高档,连服务员都各个穿着旱冰鞋,牛逼死了!再再后来,回到了学校,我便被大学领导第一次训斥,然后作了检查。我很郁闷,但我的这一切都是由于自己的目中无纪而造成的.再然后军训排长跟我发生了一场矛盾,以至于我们两个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我行,他向我道歉了.只是后来有些后悔了,虽然自己没错,毕竟排长那么大的人了,给我.........哎,不说了,总之在军训结束时给他们送行的时我哭了,留在现在的只有我们那张合影了.
  一月前,我挺幸运的,竟捡钱了。问捡了多少?答曰:人民币1元钱.当时的情景很让人尴尬,捡起钱时我有些顾虑,这不会是别人用来掉鱼的饵吧?于是,我一手持钱,一手指钱,询问周围人是否有人掉钱,他们都摇摇头.这下该怎么做,难道又要将钱放回原地?无奈,我头猛的一甩,尽管刚理过发,头发足够短。然后将钱深深地握在手里快步离开了,时不时还会转过头来搜索是否有可疑人物跟在身后.此时的我尤为可怜,竟不如大街两旁牛毛般多的乞丐,他们是谁都不怕的,专往一对对情侣面前簇,大方的男人便会毫不犹豫的掏出若干钱放于他们的银箱里,然后便潇洒而去.
  记着有次敏和我在大街上走，也遇到过一个乞丐，他拦住我便伸出了那个银箔，我同样大方，掏出钱包找来找去终于找了一毛钱，然后痛快地放进他的银箔里，故潇洒而去！后来有人讲了有关所谓那些乞丐的内幕，他们大部分是假冒的，只是一群好吃懒做的家伙。白天他们衣着破烂，跪下贫口求助，晚上回家后便会西装革履，然后去桑拿浴足，进宾馆。有些还是有团伙组织的，他们乞讨一天只能混口饭吃，而银子全会交到老总那里。老总名副其实，嘴脸同那些执行任务的乞丐一般，只是腰粗了些，脸更大了些。前几年，我曾见过腰别呼机，满身脂肪的捡破烂者，也曾多次见过路旁所谓的出家旅游丢钱无票难回的一家三口。男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怀里抱个已睡得一塌糊涂的小男孩，旁边蹲个身着绣衣的女人。在他们正前方放有一块证书布，用以证明他们的确是因丢钱而无法买票回家的一家三口。可后来怎么我又见着同样的男人带着另外一个小孩和女人以同样的方法乞讨，看来这个男人表面文质彬彬，实际上是色狼一个，冒充的吧？就连孩子也那么多，不贯彻国家的计划生育法则了？路过的有钱人也太多了，只见他们眼前的那张证书布旁的可怜钱不断增加，而且还都是大面额的哦。要是有哪位钱实在是多得没地去了，可以联系我，我帮你消费也好，毕竟这年头卫生纸也贵呀！
  一周前，在学校门口，我看到了一只旺财，光天化日之下，它竟一腿搭在书身上，两眼扫视周围一切可疑现象，快速地给书施了泡肥料，然后晃着尾巴跑远了。好久没见儿时的哥们了，记着小时侯我们常常会在厕所比尿尿，看谁尿得准，尿得远。那时我们会不扎一下眼地对准一只小蚂蚁，利用液体的重力势能和本身具有的毒性，再加之我们体内的做功，活活地将它摧残致死。我们也会撅着屁股扶着“水枪”，臀部用力猛往前一顶，尿便会越过男女厕所之间的隔墙，直接撒到女厕所里。当然偶尔会有女孩大叫的声音，然后哥们几个就偷着乐了。这些旺财应该不会吧？城里人喜欢养宠物，旺财数最多了。这不，我们学校右临的天桥下就有个宠物市场，如今的年轻人满脑的消费观念不得不叫人佩服，特别是那些美眉，偏偏会在去好又多的中途抱只旺财回家。有的旺财比人值钱多了，它们吃的是面包香肠，喝的是牛奶圣水。想想我们家的黑狼就大大跟不上人家旺财的生活了。黑狼是只大狗，它特听话，我也爱它，抱过它搂过它，不过没像别人给它穿过衣服什么的。它小时候受过训练，能听懂简单的人话，也特别会理解人，说实话，也不怕人笑话，我一直当它是我弟弟看的，尽管有些人喜欢骂别人是狗。我是不认同这种骂人方式的，一般狗其实是很忠诚的，不像某些人，见利忘义，翻眼就不认人了。我后来去县城念书后，很少回家，可每次回家未进大门时，黑狼都可以分辨出我的脚步声，然后就开始“哼哼”起来了，直到我走到它跟前。而每次在我走时，它都会目送我到出门，然后又开始“哼哼”起来，两前爪将地刨个稀巴烂，说的不夸张，它当时是哭了！后来，在我顺利高考完的那个晚上，它的灵魂上天了，早上在也没睡醒来......我明白，它盼到了，终于盼到我上大学了。它只是去天堂找哥哥去了，因为哥哥在世前也特别喜欢黑狼。那年，黑狼整十岁！
  一天前我去水房，墙壁上又贴了张“寻衣启示”，怎么水房老丢衣服，难道大学生的素质如此之差？真搞不懂，没有“李宁”就别穿嘛，干吗做那些昧良心的事？另外失者也未必太幼稚了，忍你怎么婉言将“偷盗”写成“错收”也毫无意义，小偷哪会主动自首呢？想要再穿件“李宁”，就只有再次光临五环了！
  一小时前，老汉打来电话说他下个月要结婚了，到时要我去喝喜酒。我说没问题，吃饭还不喜欢啊？
  可林林就没老汉那福分了，上次回家听说他已经结婚了，不过没任何结婚手续，领回来的媳妇好象已经怀孕了。那次我去了他们家，林林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可能是手生活所磨练，他没了当年潇洒的风度，家里穷得连白糖也快没了。刚好赶上午饭时间，林林很疼他老婆，只是和我们钻在破旧的厨房里加工他们的午饭——油糕，这也是花样饭，可能是因为我的到来吧。包了几个油糕，那糖罐子就到底了，无奈只好下面吃。后来林林没舍得吃一个油糕，却让他老婆紧饱地吃，还坚决要我尝尝他的手艺，可我根本没有要吃的想法，只是婉言拒绝。再后来一直到现在，我只是听朋友说，林林老婆被她家里人硬性拉回去了，只留下一个婴儿给林林。至于她走的原因，那就很多了，林林太穷，家境太差......哎，年轻人那，竟不知最重要是啥，幸福是甚，就那么随意地结婚然后离婚？尽管不用办任何手续，可影响呢？
  现在挂念的只是希望林林好好活下去，生活就要自己给自己闯路。听妈妈说他出门挣钱了，但不管在哪，但愿他走好每一步，把握好美好生命！
  一段日子后，我会怎么样，他妈的谁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爸妈爱我，我也爱他们。还有我这学期可能要做学生会副主席了！
  一辈子后，我会去一个比较神秘的地方。那里有哥哥，有疼我爱我的人，有黑狼，也有真情；那里有城堡，有卖火柴的小女孩，有魔法师，也有灵魂；有天使，有珍珠，有蜡烛，也有童话！我们会甜甜地微笑，再也没有了现实的烦恼，远离了尘世间无休止的征战，永远的忘却了俗人那丑恶的嘴脸，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有了哥哥，再也不用听郑智化的《水手》了。而哥哥常常会这样问我：“弟弟，你喜欢风吗？”——是的，哥哥，我喜欢，我喜欢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