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工作室 讯:
桂林:我在管理、经济、社科、两性关系和家庭教育(小学阶段和中学阶段)方面的选题决策权重约50%;但在金融投资、小说、时尚生活等方面则只有20%~50%。
甄煜飞:10%——这10%差不多都是重点选题,由我来决断和拍板。发挥每个编辑的主动性以及创新能力是提高编辑的策划方面的最好方法。
于飞翔:我个人在选题上的决断份额应该在60%,但我们每个选题都会在选题论证会上沟通,有发行、企划、各出版部门的主管,无论是哪个部门的选题,其他部门都可以提出中肯意见,这样大家的选题的意见综合,可能决定这个选题的做与否。
张振忠:应该在80%左右。我是做策划出身的,同时自己也写作,能从一个选题的内部来判断其情况。我也长期持续关注市场和读者情况,对选题相关的外部情况把握得也比较好。
角色转换
作为一个图书公司的老总,你需要不断地在“图书策划编辑”和“职业经理人”之间转换角色,你是如何处理这两个角色的?
朱大平:图书策划编辑要做的事情是如何把书做好,追求最大的发行量和影响力;而职业经理人要做的事情,是如何以最低的成本实现最大的效益,以最快的速度把稿子加工成书。两者的定位不一样,但目的是一致的。只要把管理流程设计到位,业务推进才会顺理成章,否则就会顾此失彼,部门内部和跨部门之间,因缺乏流程指引而打乱仗。先把渠道挖通,然后再放水,这是明智之举。
尚红科:我没这种意识,更没有来回转换的意识,这么转来转去早晕过去了。
陈晓晖:第一,我根本就不是图书策划编辑,所以不存在角色转换问题。第二,每个人在一个时间只能扮演一种角色,这样才能达到演出的完美。我的定位很清楚,我是公司的管理者而不是图书策划编辑。
桂林:职业经理人的身上体现出对当下市场的运作能力;图书策划编辑身上展现出对未来市场的深谋远虑。时时背负这两种角色,时时感受到理想与现实的交锋,时时感受到市场竞争的残酷,这将极大地锤炼我们的领导能力——既要关注本行业的竞争现实,更要具备高远的胸怀、包容的气度和世界格局观,让我们时刻保持创新的激情和果敢的执行力。
甄煜飞:强迫自己成为了一个精神分裂者。在激情和理性之间不断地转换自己的角色。
于飞翔:这两种角色纠结在理性和感性之间,但两者我认为没有绝对矛盾之处,也不是对立的。我没有过分地区分这两个角色。
张振忠:我目前不存在“职业经理人”的问题。我是自己创业。我是图书策划和作者出身,后来创业,组建了自己的团队,创建了开智书坊。管理和经营方面,我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都是边学习边实践边改进。规模较小的时候,自己都还能处理得来。随着规模的发展,以后肯定会聘请“职业经理人”。因为他们才是管理方面的专业行家。而我不是。
个性标识
“无能上司”、“偏心上司”、“独裁上司”、“冷酷上司”、“急功近利上司”、“工作狂上司”……这些可能就是下属私下送给你的“外号”,或许你对此还一无所知,或许你就算知道也会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些是下属不够了解你所产生的偏见。那么你觉得自己属于什么样的上司呢?
朱大平:老总需要承担股东会或董事会的经营指标,为了实现既定的管理目标和业绩目标,他可能在工作方式上“不择手段”,会招致员工的不满,私下里送你几个“外号”,完全可以理解。 要有好结果,过程一定是痛苦的。公司老总唯一要做的,就是分清良莠,把核心员工的成就感体现出来,最大限度地让更多员工享受公司的激励政策。员工犯错,先是老总的错,员工出成绩,让员工先受益,抱着这样的带兵原则,所有的偏见和误解都会烟消云散。
尚红科:下属怎么评价你,能让你知道吗?要我自己猜,可能是“工作狂”之类吧,当然这是往好里猜了。
陈晓晖: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下属如何看待我,就像问题中所提到的一无所知,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委托公司的同事做了一个不记名的调查,反馈回来大家对我们的认识有:“猫头鹰——具有冷静、敏锐的判断力”、“笑面胖子”、“淡定的老板”、“老大”……看了这些有趣的调查结果,加上上面问题朋友眼中的领导风格是什么的答案(也是这次调查的)。我觉得大家对我的认识还挺准确,所以说一定要相信“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平常你的表现是什么样,反映出的面相就是什么样。
桂林:我自认为自己是“爱心工作狂上司”。对自己和下属的工作要求严格,工作追求高效和高质;关心下属的情绪、生活和家庭,因为受到“领导力是一门关于内在和做人的艺术”的感召和影响。
于飞翔:我认为下属肯会了解自己的老板,只是了解的程度不同而已。我不知道下属在背后怎么评价我,但在表面都评价我是“工作狂上司”。无论好与坏的评价我都能接受,每个管理者都应该尊重员工的感受。
张振忠:我觉得自己应该算个“人道”型的人。我的人生哲学中是:平衡。包含“内外平衡”、“义利平衡”、“人我平衡”三层内涵。这个哲学已经渗透进我的做人和处世,自然也决定了我对待下属的方式。我一直把下属当伙伴,在物质和精神,短期利益和长期发展上,尽我所能为他们做到更好。他们回报我的是一个凝聚力和战斗力都很强的团队。
如果用“出版人”、“商人”、“创意人”、“文化传承人”……这一系列符号中的一个或几个来定义你自己,你更喜欢哪些? 为什么?
朱大平:我做出版的目的是以匹夫之勇“思想天下”,浙江省一书店老总说,做发行是做文化,我以为,做出版,核心是做思想,通过产品,让读者思考,给读者“痛苦”,所以我们的书很沉重,不会给人哈哈一乐。这是一种使命。我经常讲,做出版要有尊严,要有敬畏,没有灵魂、没有核心价值的作品我不会让它流入市场。
尚红科:在中国传统语境下,“商人”肯定贬低了点,“创意人”有点装,“文化传承人”有点大了,有点吹牛了,还是“出版人”中性一点,比较贴近一点,比较敢说出口一点,原来我们都叫“书商”,托时代的福吧。
陈晓晖:我想更喜欢“出版人”这个称呼,虽然图书出版也是一门生意,但是同时它不可避免地担负着文化传承、引导年轻人的工作,所以应该具有对社会的责任感。
桂林:“创意人”我比较喜欢,“文化传承人”我比较向往。目前是一个创意大行其道的年代,创意是激发勃勃生机的动力,创意是保持基业长青的源泉。
甄煜飞:我给自己的定位:不是商人,也不是文化人,我是个创意人。本身这个行业就是一个创意的行业。用一位出版人讲的话,“三流的出版人做图书,二流的出版人做作者,一流的出版人做概念”。
张天罡:选择“文化传承人”。人类要生存,更要发展,文化何尝不是如此,中华文明绵延五千年,不能断在某一时代,每个中国人都应该把这种文化传承下去,出版人更是责无旁贷。
于飞翔:如果用一个符号来定义我的话,我喜欢“出版人”这个定义。因为出版人本身就是包含了创意、文化、市场等众多因素——这是个神圣而富有激情的行业符号。
张振忠:我更喜欢“创意人”和“商人”两个词。我做的事情就是找创意和把创意变成商品卖出去。
除了做出版,你平时还有哪些爱好?
朱大平:不停地思考。图书行业实际上是一个传播行业,尤其是传播思想,企业管理者只有具备“思想家”的特质,他才可能站在文化思潮的最前沿,洞察世事万物,把该传播的思想传播出去。没日没夜地思考,脑子是最辛苦的,如果一定要休息,就去打打高尔夫球。
尚红科:没啥爱好,但要是有好稿子,坐在阳台上,点着烟、喝点茶也是挺美的了,或者找几个臭味相投的哥们一块喝点小酒,胡侃乱说,不是很快乐吗?
陈晓晖:爱好很多,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精通的,也许这正好符合出版的要求,因为出版人本身就希望是个“杂家”。
桂林:健身——拥有丰富的知识是根本,拥有健康的身体是王道。
刘洪:喝茶、品酒、阅读、音乐、艺术品等都爱好,只要不让我应酬的,都喜欢。
甄煜飞:旅行、摄影、赛车,什么都玩儿,现阶段是“数码控”。至于玩的程度,能把外行侃晕了。
张天罡:围棋、电影、游泳、收藏,有动有静,动静相宜。
于飞翔:除了出版,我个人爱好比较少,因为时间比较少了。一般会在周末到北京西边的大觉寺院里住两天,那里有茶院,可以安静地喝茶,晚上可以听虫鸟鸣叫,还可以在后面的山上爬山,总之,喜欢去人少的地方待着。
张振忠:我最大的爱好是阅读。基本上是每日手不释卷。我的阅读量也比较大,最近几年每年至少在200册以上。我是个“超级阅读狂”,阅读的品类比较杂。这个习惯是从小养成的。我做出版的热情也是从这个爱好延伸出来的。其次我喜欢旅行。我的旅行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旅行一般都是为了看风景,而我是为了思考。
● 采访手记
原来老总都是“基本先生”
这9位民营书业老总,有的在业界已经赫赫有名,有的却是“行走在希望的路上”。在采访结束后,我们有一个有趣的发现,如果用“基本是XXX”句式来概括一下这9位老总的话,发现他们都是“基本先生”。不信,大家不妨看看我们的概括——
朱大平:基本是以匹夫之勇“思想天下”
尚红科:基本是“小酒和胡侃结合”
陈晓晖:基本是“淡定的老板”
桂林:基本是“爱心工作狂上司”
刘洪:基本是“低调到尘埃里”
甄煜飞:基本是“把外行侃晕”
张天罡:基本是“有动有静,动静相宜”
于飞翔:基本是“纠结在理性和感性之间”
张振忠:基本是“超级阅读狂”
这些“个性标识”或者并不能完全概括民营书业老总各自的特点,但至少我们能看到他们做出版内外所展现出来的某种“定见”——一切皆源于个性和创意,一切皆有可能,其他出版人从他们身上可以琢磨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来源:中国图书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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