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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用:娱乐大众还是承载社会责任?
1999年,王朔曾把金庸小说看作是和四大天王、成龙电影、琼瑶电视剧并列的四大俗之一,并引发了一场喧嚣的“口水之战”。
当年的杨文轩“挺王贬金”,但多年后,他认为,王朔炮轰的不是金庸,不是武侠这个载体,而是其承载的中国古典的文学价值观。同时他提到,在新文化运动以来的畅销书里,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鲁迅或徐志摩、胡适的作品,却是以张恨水为代表的“鸳鸯蝴蝶派”、平江不肖生和还珠楼主的作品。所以,单纯从反映文化传播的影响力的市场价值来看,他认为武侠文学远远大于我们现在所彰显的那些严肃文学和革命文学。如果就这样的传播影响力来看武侠写作,写作者不再仅仅是娱乐大众,而应该是在承载社会责任上的写作。
韩云波也认为,抛开意识形态的角度来看,至少在提高中学生的写作能力方面是有价值的。古典的武侠文学,文字干净利落,要超过很多用现代汉语写就的作品。
武侠之变:改良还是革命?
在大陆新武侠的群像之中,以凤歌为代表的改良派和以步非烟为首的革命派针锋相对,并均在自己的作品中进行尝试。凤歌希望在作品中担负更多的社会责任感,而步非烟则希望追求侠之逍遥,追求自我的突破。
说话顿挫、沉稳的凤歌一直在市场化和自我道路中处于“相当痛苦”的思考。他认为面对武侠前辈留下的金庸、梁羽生、古龙三座大山,不妨由作品开始,一部一部来改良。明年1月即将出版的新作《沧海》就是在《昆仑》后的改良之作。据介绍,新作中有更多对历史的思考,以及来自《易经》中的玄幻武学色彩。
他认为“武侠”二字浓缩的精神是支撑武侠小说的血和灵魂。我们现在面临社会道德缺失、个性张扬的问题,究竟如何来写武侠小说?是不是有个性就是武侠?面临国家强盛,但不公正并存的社会发展,他认为写作者应更多一些社会责任感和民族自豪感。“大陆新武侠”就是为了提高国家的尚武、自强心理,让这个社会更加公平、公正。“这是大陆新武侠最终的目的,并不是说我们要超越谁,应该要达到谁,应该是承袭这种气脉,从而达到一种对社会最大的贡献。”
在北大学习古代文学的步非烟一直以来的创作是把中国古典诗文和武侠进行结合。新书《修罗道》将12个唐传奇名篇里的主角同时安排在一部小说中。她认为武侠是“赤子”之心的梦。“如果说我们的父辈为家庭、为社会去努力、去奋斗是一种责任,到了我们这一辈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去追求一种纯真的梦境,去表现自己,去追求一种梦想,这算不算是一种责任呢?”所以,她希望能够突破“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种寄托侠客理想的模式,但要创新就要“革金庸先生的命”。并认为这种创新是对金庸真正的尊重。她希望能写出一种道家之侠,所谓“侠即逍遥”,逍遥地行走于这个世界上。
在具有通俗化小说创作氛围的天津长大的王晴川,凭借一部《飞云惊澜》被称作复兴“北派武侠”。他关注现实的社会人生,并认为,大陆武侠创作者能做的,则是在当今的后金庸时代寻求一种突围,在继承的基础上创新。在传统武侠构建历史、构建传统文化方面,仍需大力加强。今日的武侠创新,应该注意兼容并蓄地吸纳前辈之长。除了金庸、古龙、温瑞安的悬疑设置,梁羽生的琴棋书画,乃至黄易的“气势”武打,都是有益的成功经验。
同时,他就目前市场上的玄幻等风潮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武侠小说自几十年前,便是以多种面目存在。民国时期便有所谓白羽的社会武侠、王度庐的言情武侠、还珠楼主的神魔武侠、朱贞木的历史武侠等多种流派,并都对武侠的发展做出过贡献。但当今武侠创作和出版市场出现了虚化、幻化的一边倒倾向,抛弃了传统文化的底蕴和历史氛围的厚重,这种玄幻化结果,虽然拓展了武侠作品的想象空间,但也相应地降低了作品的厚重感。
争锋:武侠危机重重,亦或盛世?
网络给传统书业带来冲击的同时,也对武侠小说的创作带来了影响。幻剑书盟的总经理孔毅从读者的变化及观察断定,网络给武侠文学带来重重危机。他认为,从世界范围来看,年轻人作为通俗文化消费的主力群体,他们在翻动漫书、上网,武侠已经不太能给他们提供崇敬、向往的世界了。文学网站的领军已经成为奇幻和言情而非武侠。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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