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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语既然让人恶心 新人为什么却离不开名家提携?
若你站在书架前只是浏览,那些来自你所赞赏的作家对一本书的认可可能会更助长你的购买冲动。但是随着你阅读的深入,这些热情洋溢的推荐则开始变得可疑。同行作家的赞语会对一本书的销售产生多大的影响,这是作者、出版商、读者和出版代理商一直在争论的话题。

畅销书作家乔纳森•弗兰岑决定站出来表明立场,他如是宣布:“我要和书推这事划清界限。”
为了在别人的新书里找到闪光点来写句积极的荐语,这位因《纠正和自由》一书而广受赞誉的作者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反复阅读这本书,以至于都无暇抽身顾及自己的创作事业。他对《时代》周刊说:“我意识到这必须停止。”
弗兰岑并不是第一个对此感到不堪重负的作家。三年前,斯蒂芬•弗雷就曾说过,自己已经对那些寻求推荐的要求感到“有些厌烦”,并打算减少自己给别人做书封广告的次数。毕竟每当他真正想要支持某个新人作者时,自己的推荐语就因越发的无处不在而显得廉价,他不禁对此困惑:“难道这其中还会有递减的效果?”
作者、出版商、读者和出版代理人仍然不断在争论:一个同行作家的赞语或者报纸上的评论会对一本书的销售产生多大的影响?然而,即使书封荐语对实体书的销量影响正逐渐弱化,它在电子时代仍然重要。虽然出版商们也承认读者的购买、阅读倾向并不会为一句推荐的话所影响,但也几乎没有可为此提供支撑的准确数据。
斯科特•派克是哈伯柯林斯一名“星期五项目”的出版人,他说道:“对于已成名作家的作品来说,书封荐语的重要性仍存在争议,虽然对一名有购买倾向的读者而言,推荐语的确有增强他掏钱决心的作用。”能够让读者们站在书店里打开书迅速地读上一两页是一种更广义的市场营销方式,它还包括了把书籍装帧得彼此相似来吸引读者。
书封荐语对于新人作者来说尤为重要。派克说:“当你想要将处女作推向市场时,你会衷心地希望在书背上看到重量级作家的名字,”他接着补充道,“尽管有时候这些大人物具体说了些什么并不重要。”
这便是一个美国记者口中的“广告丰收”过程,它起于这样一个惯例,出版商们总会建议新人作者尽可能地进行更广泛的接触,然后他们会把终稿寄到一名合适的成名作家手上,由他帮忙写推荐语。这状况在出版社案头的任何一叠文稿上都可能发生,整个过程并不花钱。“你需要的是同行的协助,”派克说,“如果书上能出现那些家喻户晓的名字就最好,但这并不容易,有的人从来不干这个,而有的人又已然被成叠的书稿压得喘不过气了。”
当然,有的作家会大方地允许作者使用自己的名字。曾有个出版人为了卖一本新作向白丽尔•本布里奇求一句荐语,他得到的答复是:“说你想说的就是了。”
四重奏出版社主任编辑、《不列颠制造》的作者詹姆斯鲍尔亦有相似经历。在自己的处女作即将发表之时,他也曾因寻求推荐语而联系过一位成名作家,而这位作家却告诉他:“我很忙,你也不用把出版业太当回事了。”鲍尔接着思考道,“这些推荐的话真的有价值吗?它们真的帮忙卖了更多书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但出版业有很多成规是没人会去挑战的。”
连锁书店的势力正在减弱,它们之中有的已经破产,还存活的也在减少优惠活动并缩减柜台数量,这些都使得读者看到那热情洋溢的荐语的机会越来越少。而书封广告本身却依然重要,成名作家们依然会收到数量不减的推荐请求。随着亚马逊和电子书的崛起,那些赞语从书籍封面上转战到了“图书描述”一栏,浏览者在网上书店点开任何一本书的标题的时候,它们便会出现。
幽默作家吉利特•伯吉斯在设计他那本《你是个庸人吗》的装帧时把一句来自Belinda Blurb女士的赞语印在了上面,这种形式的封面广告也因此得名“blurb”。1939年时,乔治奥威尔把这种对书的吹捧称为“恶心的废话”,同年,卡米拉•帕格利亚亦认为这趋势应当得到遏止,因为它 “既虚伪又可笑,不过是圈子里掉价的相互吹捧罢了”。关系良好的作家之间确实会评论彼此的作品,在出版商看来,他们可不会为自己看不上眼的书做宣传。
美国作家AJ.雅克布斯在《纽约时报》上坦言,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常规性的广告写手,印有他的推荐语的书已经能“塞满公寓里的一整个书架”。鲍尔说:“在大多数时候,书封上有没有这些称赞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有时,这些话又的确有着现实意义,它在很大程度上能够满足人的虚荣心,并且还意味着同行们的认可。”
成功的例子
若你站在书架前只是浏览,那些来自你所赞赏的作家对一本书的认可可能会更助长你的购买冲动。但是随着你阅读的深入,这些热情洋溢的推荐则开始变得可疑。
《杀戮空间》,前沿惊悚小说家李•查尔德的旧时处女作,其最新平装版亦带着斯蒂芬金那条热情的荐语面世。“他的作品都是绝妙的故事,”书封上写道,“这第一本正是个开始阅读的合理选择。”查尔德和金的和睦关系也早已是有书可查,查尔德就曾将金尊称为“现今活着的美国最出色小说家”。
前著名女演员凯蒂•阿尔德里奇的小说《我从死人那学来的戏法》亦得到了莉丝•延森的赞美:“凯蒂的新作成功地营造了一种充满想象力的移情氛围:深刻、幽默、智慧并使人信服。李•哈特对于凝聚自己生命能量的挣扎、对那禁欲主义的清晰而直白的抗争呐喊能刺痛最冷酷的心灵。”而这两名作家的出版代理人都是克莱尔•亚历山大。
“莎莉•维克丝有着清醒的头脑,她懂得文字的魔法并进行轻逸的写作。作为作家,她无疑是个值得激赏的存在。”菲利普•保罗曼在维克丝的作品《沙特尔的清洁工》上如是写道。而就在两年前,维克丝也曾在一篇关于保罗曼的《好人耶稣和恶棍耶稣》的书评里将他称赞为“一个卓越的故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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