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诗《睡梦人生》（上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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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的无助的神灵，
　　不只你已远去；
　　我的流浪的心，
　　渴望得到成长的轨迹。
　　可我不能保持自己，
　　——命运和先驱；
　　这样的死亡如雷降临，
　　使我在逃避中走向消沉。
　　命运为何如此无能为力？
　　啊，我亲爱的母亲，
　　快来指引您迷途的孩儿。
　　17
　　天空阴沉，太阳隐去，
　　我的心太冰冷，
　　需要爱的温润；
　　我也太孤独，
　　同时心也变本地憔悴，
　　需要多情人的慰抚。
　　可是，救救我吧，陌路的人生，
　　我的无助仍将没有得到调解。
　　谁来将我救治？
　　谁来抚慰我的忧绪？
　　18
　　拂飞的飘零的落叶，
　　化成片片欢欣，
　　留给世间无尽的愁情。
　　又似乎一阵孤苦泪流，
　　挥洒在这块无情的土地；
　　在多情人的眼睛里，
　　这仿佛晴空里的微微细雨。
　　春天啊迈开了它的脚步，
　　阳光也温暖了大地，
　　同时蜂蝶和花儿在做爱，
　　我为什么不能享受这种甜蜜？
　　聪明人，我不知你的世界是否空虚？
　　我只知我的世界将我埋没至今。
　　19
　　徐徐的清风细雨吻着我的身体，
　　使我闷热的心多少感到了些清逸；
　　可是我不会忘记——
　　这暂时的美满是世间对我的欺骗，
　　因为我多少次已尝过了它无情的告慰。
　　这身着装我看得清，
　　只不敢欺于自己：
　　我的无度使我痴狂，
　　腐朽担起了人生的重量；
　　抹弃了一切我仍孤守，
　　心灵不断敢问着人生的思量。
　　20
　　我多少以沉不助我的气量，
　　岁月像火一样燃烧在我的胸膛；
　　我也如愿地接受了这高温的考量，
　　让心里的坚冰也熔成了岩浆。
　　这样的火热的我的心虽还孤苦，
　　脆弱像空气一样封住我的喉咙；
　　可是我原将一切罪恶之徒吸附，
　　让我深尝这鞭笞之苦。
　　21
　　我饱经了雨雪风霜，
　　从世人的眼角挤不出一点让我生的希望；
　　求生的欲念又使我不甘熄灭于此，
　　我仍将那无果之声向天呼号。
　　我抬头，深望一切，
　　可是我的眼睛突然变得多么明亮：
　　一个个死亡的影子从我的眼前掠过，
　　还有无数人笑着向那死亡中摸索。
　　这些躯体都生得那副面目可憎，
　　一个个都把耻辱往自己脸上贴。
　　我又无力地只有叹息：
　　新生的力量啊，
　　让你的愤怒冲破你的忍耐，
　　让那一切苟延的生息，
　　统统流入死亡的运河。
　　22
　　我的生命承载了太多，
　　太多使我命吊悬河；
　　我的身体已被反锁，
　　自由之身仿佛也被剥夺；
　　可是我又想从中解脱，
　　化掉这不解神智的躯壳。
　　而紫色的霞光向我开笑，
　　笑可笑的我已来日不多。
　　23
　　感望的人生给我加上了命运的坎坷，
　　时下的艰险扣紧了我的脑壳；
　　糊里糊涂闯如了另一个世界，
　　这样的尘土使我感觉时日不多。
　　我欲将这个世界驱谴，
　　可是未开口心灵就不住摇曳；
　　是什么如此压郁着我？
　　只因把堕落放入我的心窝。
　　可是我不能沉迷，介时我将高喊：
　　我需要英雄的思索，
　　好填补我身心的懦弱；
　　灵魂在催打着我，
　　愤怒得叫我放手一搏。
24
　　我也想释手一搏，
　　把英雄的时装也穿在我的娇身；
　　可是流走的岁月却洗不掉这已固的皮层，
　　时光只走逝着它的丑陋。
　　我无颜以对我的良知，
　　这些是非丑恶谁来选择？
　　我又何能将自己区分开去？
　　显弄着自己的舞恣？
　　我看的太多，也愤得太多，
　　只是从我眼睛的瑕疵中，
　　却把恨当作了宠儿。
　　谁给的我这断穿愁肠之乐？
　　这是些我所不愿选择的罪过。
　　25
　　忘了我，罪恶与丑恶并身，
　　我在凝重的空气中长大；
　　在我虚掩的生命的窗口，
　　我却呼吸着稀薄的氧气。
　　我加压的头脑不堪重负，
　　追逐的身心也愈演愈息；
　　我的生命圈也自惭疲倦，
　　可是那不灭的斗志却不让
　　沉沦的火焰有燃起的机会，
　　硬要将一颗英雄的心从中崛起。
　　26
　　命运似在逃避，
　　选择了不同于自己的形体；
　　我的疑问深深刺伤了我的心，
　　一切愁苦都在自作呻吟；
　　一切在愁苦中走过，
　　我也顺势走如了愁苦，
　　把我的悲哀当作无穷的力量，
　　献给这缺少温情的生活。
　　可是你们要知道这不是我的所求，
　　这是生活强加给我的；
　　我的世界被虚无困扰，
　　只在迷糊中自我陶醉。
　　而精神的力量又在梦里催促：
　　我渴望清醒，
　　渴望头脑不再空虚；
　　让那迷迷糊糊的生命线，
　　从此远离我奋斗的人生。
　　27
　　罪恶啊，你在萧条吗？
　　你不该留存。
　　因为人类延程的其中任务是消除罪恶。
　　如果他们逆向自造，
　　也就等于在毁灭自己。
　　28
　　我在虚空中长到现今，
　　岁月年迈地滚过我的脚跟；
　　问问那些过往的行客，
　　个个都洋溢着春情。
　　看看自己，我们共同的敌人：
　　旧日的战争已原理我们而去，
　　而新的战场和战争却在一天天地开辟。
　　29
　　人人都呼唤和平和共存，
　　可是新的形态变更着历史的声音；
　　在这个黯无硝烟的战场上，
　　无出不充满着血腥、腐臭的气味。
　　人人都争当屠手，
　　用罪恶的屠刀，
　　斩杀着别人包括自己。
　　每个人都带着血气，
　　每个人都带着异样的精神，
　　从他们视线的角落，
　　——长存从杀戮开始。
　　30
　　还记得吗？那一片断壁残垣，
　　那个深烙下的印记。
　　时代给了我们太多选择，
　　而我们却选择了这个不归程。
　　我无视着自己，愤怒的心灵，
　　深纠着一切罪恶的先例；
　　无数的死亡于血的教训，
　　为什么不能唤起人们的清醒？
　　难道这就是人类不改的惰性？！
　　31
　　仰起头颅吧，
　　那胸中喷涌的热血；
　　让那天空中的闪电，
　　熄灭在我的深渊里。
　　你可能以为我是可笑的声音，
　　但我却爱得深沉。；
　　在爱的天河里游走，
　　只永远见我的孤身。
　　但孤独不能完全将我吞噬，
　　黑暗是我即将的黎明。
　　我在咆哮、狂吼，
　　心灵不断挣扎着呼吸新鲜空气。
　　在新鲜的空气中，
　　活跃着新的生命力。
　　32
　　新的生命力啊，
　　来吧，如果你愿意，
　　那么我愿拥有你，
　　无愧于我这颗孤独的心灵。
　　你要徒逃吗？
　　不，尽管天涯是你的家，
　　那么我愿做一个流浪的孤儿，
　　海角便是我的安息之所。
　　为此，我愿敬献我的一生，
　　在日升之初、晚霞之暮，追逐、追逐-----
　　33
　　风，从耳旁呼啸而过，
　　发着寒喘的哀叹的声音；
　　雷雨交相成章谱乐曲，
　　应彻着我心里的无声。
　　我那尘封以久的过去，
　　被淹没于时代的风尘；
　　就像面对已定的死亡，
　　它的神色显得如此消沉。
　　我的物主无时无刻不在显映，
　　浪涛，纵情的大海，
　　你的怀抱包揽着世人的胸怀，
　　当我被无情者抛弃，
　　你将是我生命的唯一知音。
　　给我拥如宽待一切的力量吧，
　　——你，我的母亲，
　　人生的路我才一知半解，
　　却已深深陷如了那混水的泥潭。
　　34
　　在蹉跌中我奋斗一切，
　　晨曦从来离我并不久远；
　　可我也知疲倦，
　　我的骨头在压缩中恨我长得太慢。
　　事实生命在流动中并不迟缓，
　　富有生息地流淌向远；
　　虽然智慧未曾给我带来诸多财富，
　　可我仍急切求知、待解----　35
　　谁让无知将我卷曲？
　　谁让脆弱凌漫我的心灵？
　　我不是生来的英雄、武人，
　　我所具有的也只是弱体凡躯；
　　或许时间在创造我的时候，
　　就把我当作了一部万能的机器；
　　因此现实生活中的我，
　　已破堪得不像个人形。
　　我的生命在一次次接受重量的加压，
　　使我忍受不了这样多加的摧击；
　　我真的被斗争压制得太紧，
　　我需要解下我的身心。
　　我想哭泣，可是不能，
　　因为泪水易洗掉我心上的伤痕；
　　过去的耻辱和教训我不该忘记，
　　除非我已落入了死亡的边境。
　　痛苦，那不测的深渊，
　　什么使我一直徘徊在你的跟前？
　　我不甘愿，这是自创的苦端，
　　人们活着在追求美好的自己，
　　而我却攀上你这孤独的庙宇。
　　这是为什么，
　　是你有美玉一样的台阶？
　　36
　　恐怕那自陷苦河的虚荣不是我的步伐；
　　我虽然渴望光辉的人生，
　　不愿做平凡的自己，
　　可是上天只赋予我凡弱的躯体，
　　并没有另赐的神兵利器。
　　我斗争，因为有热血，
　　热血能使一颗冷却的心翻滚沸腾；
　　可是当生命还在拼搏中的时候，
　　忍耐却逐渐从热血里退出；
　　那就像一柄利剑，
　　火红的心易将它锈蚀开去。
　　可是降下的生命啊，
　　我还在苦思苦待。
　　37
　　苦待，我那心里的一片赤诚，
　　给我的生命你最美丽；
　　可是那无颜的娇奢，
　　却从此站不起身来。
　　你仍娇颜怂众吗？
　　那旧态的宠儿。
　　我想我已面含羞辱。
　　我渴望人类自守，
　　做那长存的精灵；
　　可他们一个个却单行蠹弊，
　　使我自惭着我的一生。
　　感慨使我的精力逐渐消退，
　　叹息又更加了我的深沉。
　　是什么使我的心停留？
　　又是什么使我的心沸气满盈？
　　38
　　夜幕降下来它的寒喘，
　　我又在苦苦地等待；
　　盘踞在我心里的早已成为累赘，
　　冷凝的空气僵硬了我的血管。
　　使我不能呼吸新鲜的空气，
　　使我沉迷于空荡荡的世界里。
　　39
　　每一天都是如此期盼，
　　那睡梦的影儿早不是虚幻；
　　那心中的忠诚是否忍得住侵袭？
　　可我的苦恼已忍不住要叹息。
　　这些完全一片相思之地，
　　把苦味留给相思之人。
　　我的可笑似乎已尽展其欢。
　　卖弄着我的无知和草率；
　　天空和大地都失去了它的活性，
　　而我却还在这里自作呻吟。
　　我为什么这样孤身自守？
　　因为对于这个世界的太多我不能忍受。
　　40
　　是什么吸吮着我胶着的心？
　　是这样的苦难燃烧起我的疲倦。
　　啊，寂寞的夜，孤单的朋友，
　　我亲爱的伙伴；
　　你的嘴角凝泛着淡淡的血丝，
　　而我却要热情将它亲吻。
　　我要把你拥入怀抱，
　　让你作为我的情人；
　　我要想你热情高颂，
　　这被践踏的生命依然强颜以待。-